水鹊吹了吹茶水，杯中泛起涟漪。水鹊支着下巴说道。水鹊摇了摇头，“不会，因为每年也只有几天年节会吃，你已经吃腻了吗？”水鹊没有怀疑，“那就好，因为我还想吃你做的白菜猪肉饺。”水川迅疾地转步，“院里还有白菜。”他帮水鹊吹凉了热茶，传过去，“不烫了，可以喝。”他们做了一大锅的饺子。他们中午做灶糖，简单吃了点东西。水川接了个电话，才从二楼下来。水鹊怏怏不乐地盯着饭桌上的饺子。水鹊抬眼问：“那什么时候能回来？”不会像小时候那样，大年三十还回不了家吧？兰听寒道：“那我们先吃吧，吃完早些睡觉。”不出他所料。他们到供销社买完糖果饼干，裁缝店里的新衣新裤也赶制出来，水毅还没有回来。水鹊搬着小马扎坐在门口，支着脑袋叹一口气，“我觉得妈妈和爸爸应该不会复婚了。”敛起神色，问：“哥哥，你要不要写春联？”火红春联贴在大门口和厨房后门口。大年三十的大院很热闹，军区大楼内和大院之外工作的人都回来了，喜气洋洋。各色花灯挂在街头街尾，孩子们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，排成提着花灯的闪光游龙，游走在大院里。他们已经是大人模样，和小字辈的那群孩子已经难以融入了，有的是下乡插队的，有的是正在当兵，都是趁着过年回家来探亲。他把外面罩的厚棉袄脱掉，抱在手臂上。小脸糖霜一样雪白，颊侧嫩粉，看起来有点像是漂亮过头的年画娃娃。视线牢牢被水川旁边唇红齿白的小青年吸引住。他推搡了群体里的其他人，才挠挠头，不好意思地笑道：“水、水鹊，今年……过年回家了？”“哦哦，你现在都插队当知青啦？”忽地，有人提起，“你们还记得，小时候每年过年才会来的那个吗？”水鹊惊喜地问：“梁湛生？”那人一拍脑袋：“哦对对对！”“我前两天听说，他爹的事，平反了。”“是道听途说的，不知道真假。”………钥匙打开大门。他的五官轮廓冷峻，看上去和水川足有八九分相似，只脸侧有一时未打理的短胡茬。书桌上的墨绿台灯静静亮着。水毅往里看，压低声音，“……都睡了？”大床铺上，夜风吹散轻微的酒气，三个人睡得四仰八叉。脸颊睡得红红。“砰砰砰”的几声，完全没打搅到屋里三人的睡眠。眼睛微眯，他突然发觉水鹊左手腕上的手表，和他要送的礼物盒上标志一样。………住宅电话铃声响起。另一头是青年人隐含雀跃的话音。“好多天没见了，我有点想你，这里我人生路不熟，你要是有时间，能不能出来和我逛逛？”他高兴过头，连水鹊当初说会是谁接电话也忘了。第193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（34）太阳堪堪悬在树梢上，大年初一空气清寒。即使昨晚是后半夜才睡，水鹊今天早上还是在惯常的时间睁眼。再起床也不过八点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