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族老爷的城堡真是气派……!”“那你应该去当那个小少爷的贴身男仆,他胃口最小,剩下的全给你!”已经远远甩在后面的遥远城堡。月光洒落在二楼末端的小房间,里昂猛地睁眼,头脑混沌,摸索着到大卧室。……………内部安安静静的。魔术师坐在木凳上喝酒,他的皮酒袋将近瘪了,仍然理智清醒的模样。杂戏演员卡了一会儿,“呃,你见到魔笛手了吗?”杂戏演员狐疑,他大踏步往车厢最里面走。“嘘。”杂戏演员瞪大了眼睛。脸颊粉粉,皮肤雪腻,双眸闭合,穿着深红色天鹅绒外衣,金丝镶边,白色衬里,袖子绑着重重丝绸蝴蝶结。“该死……”关只是挂了个机回来。“天杀的!”他忍不住骂道,额际青筋突显,“这个黑心肝要把水鹊偷哪去?”荒野里的马车道,受到维护的次数屈指可数,路况崎岖,充当马夫的学徒被杂戏演员叮咛嘱咐了不能任何碰一滴麦芽酒,他钓着灯笼坐在车厢外,缓缓驱着盲马。但免不了臭脾气的杂戏演员对着他一顿臭骂,尤其是今晚杂戏演员还喝了酒的情况下。“你疯了?!真该叫圣廷的人将你抓起来!”“安静。”魔笛手冷冷地盯着杂戏演员,他的眼睛有一瞬间赤红,轮廓深邃的眼窝,薄唇压出锋锐的直线,警告道,“如果你也不能自然入睡的话,我不介意用魔笛砸晕你的脑袋。”杂戏演员看他的眼睛,还是犯怵了,他只能在木凳上坐下来,握拳锤了一下自己的腿。魔术师撩开帘子进来,斜倚着厢壁,姿态恰意自在,“我猜你在想……去年亚西纳城,该让圣廷的人用白杨木树桩将他钉死。”这个马戏团的主要成员之间的关系,就和肆意流浪的生活还有岌岌可危、要散架的长车一样,没有圣廷宣扬的爱之欲生,只有随时的恨之欲其死。白杨木桩毫无用处,只有愚昧的圣庭骑士还以为这能够对付血族,哪怕是斩首,对于纯血的吸血鬼而言,也比小孩子的玩闹严重不了多少。怀中的人侧了侧身,他立刻便转移了注意力,动作生疏,但认真地拍一拍水鹊的背。魔术师称奇,“你吹了几首安眠曲?”难怪让他们在马车中等待了这么久,才慢悠悠回来,发号驱赶马车。“他也是我的孩子。”魔笛手平静道,“我是他的教父。”魔笛手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,那个年轻血族似乎也不是纯血种,可想而知混血与人类的孩子,血脉驳杂,会有多么孱弱。但毕竟血族不可能出现在圣灵教的教堂,于是他按地址回了一些珠宝和丝绸过去,默认了。“……”杂戏演员听完他的述说,凝噎,“那你也不能够直接把孩子带走。”理所当然的态度,他反问:“为什么不能?这是我的孩子。”作为人类的杂戏演员不敢置信:“这是你生的吗?”魔笛手斜睨了他一眼,不再理会,只顾抱着年幼的血族,像是抱着什么珍宝。【正面效果:四分之一概率永生不死】关:?怎么游戏开始的时候不和他说?天杀的游戏厂商!【主播为什么运气这么好,我看别的内测主播已经馋哭了。】【难怪虎牙那么尖尖的!咬我!妈咪上个月刚做的血常规,各项指标超健康!】好像乘坐小舟在大洋当中飘摇。穹顶天蓬的红布遮盖不了什么,天光大亮。视野朦胧,水鹊疑惑地含糊一声:“嗯?”摇摇晃晃,不是在他织锦丝绸的大床上,没有蓝色织毯,身上盖着的是亚麻被褥。从后面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,拈起被子的一角,盖好雪白的脚背。“醒了?”水鹊吓了一跳,像是要从枝头惊飞的小鸟,撑着手要往别的地方逃开,“你是谁……?”一觉醒来天地都换了。魔笛手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。不管是人类还是魔物,认识的只称呼他为魔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