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密匝匝的亲吻砸得水鹊喘不过气来。“你、你不许再说了!”李跃青把大哥的心上人扯进高而密的蒿草丛里,让人简直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还要一边厚颜无耻地对人说些没脸皮的话。李跃青亲得越来越往下,“他亲过你脖子吗?没有吧?为了不留下痕迹,他应该不会”水鹊踩了他一脚。李跃青好像反而还受了刺激,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地,他埋首,隔着衣物,把对方胸脯的软尖纳入黑暗的口腔里。本来就是柔软的白色衣物,他口腔的液体一打湿,粗糙的舌面抵着摩挲而过,感受到底下的颤抖。水鹊捂住眼睛,抽噎道:“不许、不许吃!”水鹊以为是因为自己踹了一脚,对方要报复他,把那里咬掉。他愠怒地又踹了李跃青一脚。成功让对方从埋首的状态,抬起头来,放过他。他崩溃得身体一直颤,唇瓣动了动。小知青质问:“你是变态吗?!”水鹊更加崩溃地发现,脚心踩住的温度灼烫。当时太混乱,或许是李跃青被他一巴掌打蒙头了,或许是对方终于捡起了脸皮和羞耻心,从厚厚的如青纱帐般的蒿草丛里,水鹊顺利地逃出来了。青石板小道不宽,仅容一人通过。上午时候,太阳半高,拉长了青年黑压压的阴影,盖住水鹊。僵持不下,水鹊还是先开口了。他神色认真地盯着水鹊,眼中好像有许多话要说,又难以启齿。他气恼地踩了李跃青的脚,把人唯一一双黑面布鞋踩出一个灰印子。水鹊说着,也不走青石板小道了,他踩上旁边的草茎干土路,结果又被人拦下来。李跃青讷讷道:“我不烦。”水鹊灵活地从他手臂底下一猫腰,一溜烟儿似的过去了。一双稍小的脚穿着白帆布鞋,气冲冲快步走在前面,一双更大的脚踏着黑面布鞋,双脚交替往前,控制着步速,怕走太快惹前边的人生气,又怕走慢了抓不住人的身影。李跃青干脆不走青石板路,他踩上草茎,露水打湿黑色鞋面,往前大迈了一步,从刻意保持的留两步落后的距离,变成和水鹊并排走。李跃青懊悔地道歉:“我稍微喝多了,对不起……”他期盼地看着李跃青,多希望人点头承认,昨天的是一派胡言。他认真道:“不是。不是胡言乱语。”水鹊搞不明白这些小世界的男主都怎么回事,没有一个省心的!而青年剑眉星目,眼中灼灼生辉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宣誓。“这是很认真的,我现在完全清醒。”“不该、不该在那晚河滩边,你背心糊我脸上的时候偷偷闻……”李跃青来之前打了腹稿的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一对上水鹊的眼睛,他就说话一会儿颠三倒四,一会儿漏了词儿。小知青把缠郎的另一只黑面布鞋也踩出灰乎乎的印子,正好对了称。李缠郎又急急忙忙地跟上来。考虑什么?考虑让男主给他做小?放在封建古代可能刚刚好,放在新时代,水鹊真的很担心男主会被关进精神病院里去。李跃青还在给自己诡辩,“哪里不要脸了?不是说提倡自由恋爱吗?”他着重说情投意合四个字,看着水鹊,好像外边的流浪狗耷拉耳朵望着主人。“你、亏你还上完了高中,一点君子的道理也没学过,强扭瓜不甜你不知道吗?”他说完,又觉得自己的下意识动作在水鹊面前太粗俗,改做低声下气的姿态。水鹊感觉男主仿佛撞了邪,着了魔,没得救了。水鹊正在分析男主一反常态的原因,又要想怎么才能让对方死心。李跃青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话。“我哥今天去城里卖米了,你找不到他的。”水鹊左耳进右耳出,脑中灵光一闪,发觉了原因。这是和剧情里原本角色设定的最大区别之处。但是李跃青之前和水川接触过,肯定大致知道了水鹊家里的条件,没道理和李观梁谈恋爱是为了那点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