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挡不住水鹊连声求问,楚碧曼只好说出这件事。气到和他解除了父子关系?剧情里从来没有提及过。………他不知道有没有人对水鹊说了。从院中看过去,留意到水鹊卧房的方向,留了一豆灯火。水鹊习惯吹灭烛火睡觉,有光亮他会睡不好。如今留着烛火,大约是在等他回来。睡着了。夏秋季节,被子从来不盖好。喜鹊连枝锦被,被面殷红,他侧着睡,伸出一条腿来,在被子上夹住。裤腿由于其动作而上挪,露出足踝肌肤,月色下一片霜白。微生枞叹息,上前按着水鹊压在被子上方的膝盖,掰正来,才终于松开夹住的被子。结果水鹊迷迷蒙蒙地醒来,反而又伸腿抢被子。水鹊没听清他说什么,只知道是微生枞,不让他抱住被子睡觉。微生枞哄道:“水鹊松开,放好,盖住被子,一会儿着凉了。”按住他的手是挺凉的……水鹊翻了个身,正好把那只大手,夹在大腿内侧软肉当中。第147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(26)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格外突兀。他直起身。就这一会儿的功夫,床铺上的人已经再次睡熟了。白色里衣,平平的胸膛随着呼吸隐约起伏。微生枞好似什么也没想。愈来愈近,借着未吹灭的红烛火光,微生枞近乎可以数清楚,因为熟睡而覆下的纤长眼睫。微生枞心生疑惑。尤其是在六岁以前的阶段。见微生枞寒暄应酬时,还要抱着一个小孩,宾客皆是满目惊讶,反应过来后恭贺他喜得千金。微生枞眼底沉沉。那家小孩稍长水鹊三四岁,平素总往水鹊跟前凑,因为是小孩,微生枞没有多戒心,只以为是玩伴。如果不是他恰好那时候出来,找水鹊回家吃午饭……因此,他并不认为自己将那个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,一起逐出门派的处理有什么过界。那个小孩根就是坏的,以后在修炼途上也难有大造化。四角掖好,蒙住脖子之下。水鹊扯住他的手,带过去覆在自己眼皮上,遮住亮澄澄的光线。微生枞神使鬼差地俯身。水鹊竟是被人亲惯了,糊里糊涂地,嘴巴张开一小道缝。水声搅动。像角落里静静渗透生长的盘踞根系。即便同样是首次接吻,他不像寻常毛头小子那样急促。脊背过电般发麻,奇妙的感觉,一路窜上神魄。“呜……”水鹊眼睫一直在颤,如同蜻蜓翅膀轻挠手心。不知道是他由于紧张而手心沁汗,还是水鹊受不住流泪沾湿的。微生枞动作迟钝地移开手。只是在下一刻,全堵在嗓子眼了。微生枞眸光微暗,神色僵了一瞬。水鹊方才说罢,没听到回应,眼皮上下打架,就又睡着了。眼睫毛湿漉漉,黏成小簇小簇,显露出隐约的可怜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