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椅和三脚小凳整整齐齐,全铺着色彩温暖的软布或披巾。桌面摆放了清新的花束,上面还滴着晶莹晨露。赏金猎人余光瞥见水鹊正踮脚把灰斗篷挂到门边的树状挂衣架上。搞什么?“你是公主吗?”总之不像那些阴暗的巫师会住的。没让水鹊听清楚。酒味淡得尝不出来,只有酸涩微甜的果味。水鹊解释:“没有用过的,这是放在柜子里留给客人备用的。”赏金猎人沉默了一瞬,“哦。”赏金猎人淡声礼貌问道:“我能上去看看吗?”确实不大。生活设施什么的,应该只够水鹊一个人住。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上楼,监视着他,就好像他会做什么一样。木质百叶窗应该是雨过天晴后重新打开的。靠着窗边的小床铺温暖干燥,羽绒蓬松,光是站在几步远的距离,也能闻到干净被子里全是小梦魔的味道。两个人睡大概就只能叠着抱着睡了。看起来房子的主人不会留约会对象过夜。大约是察觉到自己的语调暗含的得意将要明摆出来,赏金猎人又重新压下嘴角,沉声得像是自言自语,“毕竟你家主人,看起来人缘也不是太好的样子。”也没有人会在雨天背他淌过泥潭。赏金猎人的想法有些奇怪了。水鹊正在捣鼓他的配方。“叩叩。”谁会来找他?可是他们明明在城里告别过了的。连连的敲门声,好像有急事。他从里拉开门,侧着探出脑袋,“谁啊?”水鹊眉头蹙起,小脸染上愠色,“特恩?!”几个高大黝黑的青年堵在门口,眼中只见到那张雪白小脸一闪,小木屋的门就又要关上了。水鹊看见门缝的那只手,有点害怕直接关上会夹到,他就这犹豫的一瞬间,抵不过人家的力量,被迫往后退了两步。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水鹊,和他身边晾在挂衣架上的灰斗篷。是圣廷张贴的告示。他看了看手上的羊皮纸,又诧异地看了看水鹊。虽然对方看起来那么年轻,但是……谁知道有没有、有多少死去的亡夫?好吧,对方连被他用毛毛虫吓唬了两次,都不会骂人的。气得小脸粉洇洇,瞪他。第三,长相奇怪。第四,因滥交或不道德行为而闻名。特恩想,他每次见到小巫师,人家都是一个人的。赏金猎人缓步下楼,冷声问:“水鹊,有人来了?”特恩和他的同伴们哑然。第117章 骗氪养崽游戏里的崽(34)只是电光火石间的,水鹊反应过来的时候,赏金猎人已经像是怒发冲冠的鬃狮一样,揪住了为首者的衣领。被水鹊抓住了手肘。水鹊死死抱紧了赏金猎人的右侧手臂,闷闷地说:“不要打架,更不要在我的房子里打架。”压迫到了一点点柔软的小弧。气血上涌,赏金猎人的喉结不自觉地下压一瞬。转而低头,清了清嗓子,“我不打架,现在能松开了吧?”水鹊好好地松开了,不再挟抱着赏金猎人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