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对方热得体温都高了。背他一路就这么辛苦,累的热的,都要中暑了?“你在说谎。”水鹊从他手里接过之前折起来的盲杖,又一节节重新拉开,敲在地上,“谢迁之前背我的时候,他说我太轻了,要多吃点。”于是收回之前说他说谎的玩笑,给楚竟亭找好台阶下。水鹊说。谢迁都是老鬼了,年纪大的力气大,正常。*神官是个老爷子,身材干瘦像一把木柴,但精神瞿烁。“不行,不行。”老神官寸步不让,“我们有规矩,五保神社外乡人不得入内参拜。”他竖三指发誓。“不行不行!别说你们是京都来的,就是打天庭来,也不能进去,神社威严,外乡人不得入内!”他摆摆手,“你们若是心诚,我这神社管理所就有护身符,香资柜投10个硬币可以求一个。”蓦然停顿了一下他知道水鹊。老神官有所动容。结果老神官又否定了:“唉不行不行!还是不行,你们婚宴未成,没有五保公的见证认可,仍然是外乡人!我是负责管理神社的,这流传上百年的规矩了,不能坏。你也不能进去!”让一行人只能盯着院子里的桃花树干瞪眼,也没办法进去。阿提卡斯的耐心告罄,愤懑填胸,折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。李见山:“那能怎么办?这光天化日的,你难道打算强闯吗?”李见山:“回去再想想办法。再说,标志性建筑肯定不止这一个,回招待所去,和老板还有镇上的其他人打听打听,先看看其他地方,这最困难的放到最后。”水鹊自己就走下来。谢华晃问他回去需要人送吗?水鹊摇了摇头。李见山临走时和他说:“我们就先回招待所看看情况,水鹊你回去呢,也和那个元屿打听一下。”刚走没几步路,湿润润的风一吹,滴滴答答地落起雨来。雨滴是水做的花,化在他细腻的粉白肌肤上。蓝白的校服外套大大方方地一盖,把水鹊那张脸合着上身全然罩住了。几秒钟的时间,雨灌下来,就和天上破了个洞一样,直直坠落的雨细细密密连在一起,整个世界都是白线。由于把外套披在了水鹊身上,不可避免地,关一舟淋湿了,雨水淌在他手臂肌肉的沟壑中。“你怎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外乡人走到一起?”关一舟拧起眉头,掌心随意抹走手臂上的水珠,“你明明都和元洲哥……”先不说元洲哥已经死了,水鹊还没和对方举行婚宴,就是元洲哥还在,和水鹊结了婚,似乎也没有权利限制水鹊和外头来的男人往来。他还把校友的身份说得密切了许多。又想到自己昨晚在小镇青年会没收的一本杂志,狗腿子说是托家里进城打工的大哥好不容易买到的。他随便翻了翻,前几页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图文,他直接反胃了,到后面好歹是纯文字。关一舟做贼心虚似的,一下子把书合上。那本乱七八糟的杂志说,年轻漂亮的小男生在爱情市场里非常吃香,通常私生活关系混乱,同时交往五六个男朋友都不在话下。但是水鹊现在解释又提起什么“朋友”的字眼。雨水乒乒乓乓打在屋檐和延伸出来的铁棚上,水鹊一时间没听清楚他问的什么。第39章 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(6)关一舟懊悔。青年会最初是新制中学校长建设起来的社团性质的组织,目的是让小岛16岁以上的青年学生能够逐渐开始接轨公共生活,培养责任感。规模不算大,会长轮流当,这个月刚刚好轮到关一舟和沈小妹沈雪。比起女生那边的热闹。男朋友?关一舟把小小的一本会议记录捏皱了。“怎么样?长得好看吗?”有人还没见过,探头探脑地好奇。关一舟的发小信誓旦旦地点头,海边风吹雨淋而黝黑的皮肤衬托下,他的眼神格外清亮,“好看!唉,老实说他都不是那种好不好看的问题……就是皮肤特别白、嘴巴很小但是红红的还有走过去的时候好香……”“感觉你说的是以前话本里的妖精。”“阿春呢?”有人大声叫嚷:“好哇,原来你小子躲在这里!看什么小人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