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第10章[你高兴吗,小梦?]光团在她旁边慢悠悠地绕了一圈,[孙真好像对你很有好感哦?]“我的同事对我都会很有好感哦。”周梦在电梯里按下任务目标的楼层。之前她对伊甸集团的黑暗面一直尽量回避,但没办法躲开的时候,就只能冷静地行动。如果是作为读者,周梦觉得自己说不定也会喜欢孙真的……现实里却不太一样。她没有打算去了解孙真和米哈伊尔的秘密,只要表面上能和平相处,保持分寸感就好了。[哦……]光团停下了得意忘形的绕圈,[小梦好厉害……]“有吗?”[总觉得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?]“嗯……毕竟我是社会人士嘛。”周梦手指揪了揪颊侧的发丝。漫长的通勤、枯燥的工作,坐在地铁上,一口一口咽下自己的平庸……忍受过这些的人轻飘飘地说:“大人就是要坚强一点呢。”电梯门合上,倒映出她黑色的、温暖的眼睛。……漫画世界的三个任务,目前还算稳定。……除了舞蹈番的任务。周梦很想逃避比赛的事,但白天看到的全国锦标赛的消息还是提醒了她。所谓的感染力,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给评委留下印象——大概是这之类的意思。就算舞蹈技巧很高超,没办法让人注意到、给人留下印象的话就什么意义都没有。国标舞分为摩登舞和拉丁舞,又被称为BalloomDancin,也就是舞池中的舞蹈*。(更专业的比赛术语中,Balloom专指摩登舞/标准舞,Latin专指拉丁舞。)比赛时也是一样。所有选手都在舞池里同时舞蹈,站在舞池周围的数名评审进行打分……一场舞蹈里,舞池中会有好几对选手在跳舞。行动的路线冲突、被其他人挡住、甚至选手撞在一起,都是很可能会发生在赛场上的事。观众和评分员被某位舞者吸引,没注意其他舞者也是很正常的事……只是舞蹈技巧高超,却没办法吸引观众的目光的话,是没办法拿到冠军的。‘你的舞……咦?原来你在场上吗?’苍白。那种场合下,无论说什么都太苍白了。出场了却有种好像没有出场的感觉,这就是所谓的路人吧?“所以,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做好别的准备和练习。”[?]光团:[比如?]周梦“啪”地一声戴好橡胶手套,做出了双手合拳、并拢后向前伸出的动作:“比如说这样……”光团震动:[……别擅自练习被拷走的动作啊!!]“果然不太好吗?那么这样……”她两只手举高到头顶的本章未完,点下一页继续阅读。>>>', '')('……没有水也很正常,毕竟已经破坏成这个样子了。不过至少看起来没有坍塌的可能性,是清理干净就还可以使用的房产。……只要胆子大一点的话。周梦找了一圈,在公寓的公用区域,找到了一个可以使用的供水处。她把水管接上,拉着长长的橡胶水管,“啪嗒”、“啪嗒”的,踩着长筒靴子回到了现场。烧成这样的屋子,光是肥皂和拖把之类的工具是不够的,不过至少可以用来清理瓷砖,至于其他塑料制品、柜子、摆件、皮具之类的可以用纳米海绵和清洁剂来搓洗。周梦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摸了摸墙壁,看着完全吸附上去的黑灰,喃喃着:“墙壁的话,只能铲掉重新抹了吧……”[这根本已经是装修的范围了吧喂。]光团:[你是不是越来越什么都知道了……真的没问题吗?我不在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吗?]“嗯……?也没有吧。”周梦说,从工具箱里找了几把铲子和补墙膏,握着把手感觉了一下,“只是一点独居经验而已。”光团:[……是吗。]……独居经验会让人知道怎么清洁火灾和血案现场吗。它观察着周梦,少女口罩和帽子之间露出来的眼睛,因为戴着护目镜,在窗外的光线里显得很黑,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恐惧,只是仿佛发热一样,眼尾有点红。热。脸和身体在发热,心脏的跳动声一下一下,太清晰了。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吗?“呼……呼……”她戴着口罩,整个房间里安静到极点,只能听到靴子踩在地面发出的碳块碎裂的声音、铲子刮过墙壁时发出的沙沙声,还有口罩里发出的有些沉闷的呼吸声。但是脑子很清醒。周梦冷静地握着铲刀,刮掉了墙壁上粘着的碳化物。黑灰抖动着,在空气里散开落下,好像会糊住人的口鼻。在这样的空间里工作,对于身体和心灵的压迫感都如此强烈。但是她很会忍耐压力。一直都是这样。无论多么无理的要求,她都可以做到超乎寻常的忍耐力。周梦用了点力,把那些黑色的痕迹一点点清除,补上白色的墙膏。…………凌晨。她放下螺丝刀,按下修好的开关,电灯跟着亮起,把屋子照得很明亮。吸满黑烟的火灾现场已经变成光洁明亮的房间,柔亮的地板折射着白炽灯,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清洁剂和香氛气味。这种气味,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呼吸。但实际上空气里还有灰尘和病菌之类的悬浮物气溶胶。周梦带着笑容,擦了擦额头的汗,长出一口气。“好累哦,杀了一整天。”光团:[……]周梦就带着这种淡淡的疯感,微笑着拎起地上的袋子,走出了房间。等她下楼时,孙真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。他不知道在这段时间又去做了点什么,周梦靠近时,高个子的青年正在车里吃薯条。“哎呀。”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,孙真就好像有所感应一样抬起头,手里捏着一根薯条,笑眯眯地看向她:“你的动作真快啊,专家。”“打扰了你的事情么?”周梦的口罩还没有摘,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。“放心吧——”孙真给她打开门:“我干活很快的。”周梦把袋子扔进去,被青年眼也不眨地单手抓住,丢到了后座。她脱下橡胶手套,扯下发帽。早晨扎的头发已经松了,随着这一扯直接散落下来,清洁房屋时的热量带出潮热的汗珠,把几缕鸦黑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。汗珠粘在额头上,慢慢滚了下来。周梦垂下目光,和不知道为什么安静下来的孙真对上视线。“……我有点热。”她轻飘飘地说,漆黑的眼睛很亮:“可不可以陪我喝一点东西,小真?”!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