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之前自己失利的时候,这些人一边撇清和自己的关系,说绝对不会用自己会存在安全隐患的技术,一边私底下发现没有更好的替代品还在用。原本尤里卡是打算在有中间人说和后,对方赔一大笔钱就算了。所以根本不缺钱,那不缺钱,主动权就在他手上。还喜欢看热闹,特别是之前踩他一脚的那种人。“等他们官司输了,你不仅仅能看到他们丢脸,还能看到他们赔一大笔钱。”就在这时,他们会客室的房门被轻轻敲响。但进门的却是优雅的高跟鞋声,而且是两声,虽然尤里卡没抬头,但他诡异的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不对了。但那句话怎么说的?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抬起头了,人的一生,也就三百多年,也就十万零六千八百多天,说长很漫长,说短,他也很短暂。人生,为什么需要面对挫折?他自己问自己,可以逃避吗?毕竟,没有法律规定,人类是不可以逃避的。不过没关系,他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,因为外面有安全网。“距离上次一别,很久没见了。”那位女士长叹,“你这些年,过得好吗?”随后就听见身旁传来不屑的轻哼声,“哼。”充满了讽刺和看不起人的语调。尤里卡偷偷瞟了眼,是的,雪筱皛已经开启了某种诡异的模式。像极了雪筱皛平日里看到的那些电视剧里的反派,真的,尤里卡觉得一模一样,如出一辙,没有一丁点不同。那位常夫人微微叹息,似乎不在意,也有点受伤了的样子,垂下眼帘,紧张地拽着手上的包,“我知道,自己之前不好。”“啧,常家的女人就这么不守妇道?”雪筱皛“啧啧啧”的摇摇头,“当着别人对象的面就对一个才见过没几面的男人叫得这么亲密,果然小世家,就是小世家,处处透露着小家子气。”尤里卡:他从来不知道,雪筱皛的杀伤力能这么强。常家母女俩是万万想不到,雪筱皛居然能这么尖酸刻薄,还一点都不迂回,也不掩藏自己的想法。要说,姜还是老的辣,常夫人只是无力地笑笑,“我知道你们会怪我,在尤里卡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出面。”原则性问题和日常的打打闹闹可是两码事儿,打打闹闹他可以压着小海豹欺负,但原则性问题只要犯一个错。更何况,尤里卡教授觉得自己活得好好的,凭什么要受这个罪?作什么死啊。“你身边的男孩也因为我们常家而遭遇这一切痛苦,记恨我们也应该的。”说着深吸了口气,似乎有种无力感。前期是挺痛苦的,但后期他可甜可开心了。和那个没脑子的常清雅相比,手腕可真是高处不止一截啊。雪筱皛没有立刻吭声,而是看向身边的尤里卡,他想看看,教授会不会发现其中的问题。尤里卡眉头微微皱起,“筱皛不记恨你们。”“筱皛和你们常家没关系,常夫人虽然年长,但也不算筱皛的长辈。”尤里卡的角度清奇。“是清雅不懂事,这丫头就是性格太直率了,没什么坏心思,但说话特别直。”说着轻叹声,“都是我不好,太宠她了,宠得都不分场合了。”那目光,如同看着一场好笑的话剧。这目光中带的调侃都让久经沙场的常夫人有些不自在,微微动了动身体:“之前清雅冒昧来找你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“哎。”常夫人轻声叹息,苦涩的地垂下头:“我知道之前常家的所作所为让你伤心了。”常夫人心里对雪筱皛这个得意忘形,嚣张跋扈的小子很不满,但如今他得尤里卡的喜欢,自己不能太冲撞,最起码不能当着尤里卡的面对这小子不好,只能委婉道:“他们俩小时候也一起玩过,只是尤里卡小时候喜欢看书,怕是对清雅都不太记得了。”“青梅竹马?”雪筱皛看向身旁的尤里卡:“两小无猜?哦?”说到这,尤里卡有些不耐烦了:“常夫人,你有事直接说,别再说这些让我爱人误会的话。”“可不,”雪筱皛直接转了个方向,把身体靠在尤里卡肩上,“尤里卡在被质疑的时候,常家立刻撇清关系,当初有多倒贴,当时就有多排斥。甚至还说尤里卡根本高攀不起你们常家小姐。”说到这轻笑声,“就算当初关系不错时,你们常家给的嫁妆也算上的了台面?”“才五枚?”雪筱皛挑眉,抬起一只手,从他掌心“滴滴答答”如同雨点一样落下密密麻麻的海珠,“五枚?我给法瑞尔玩的就有一袋,五枚?”越说越好笑,“我就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亲家。”“怎,怎么可能?”她身体微微颤抖,“怎么,怎么会有怎么多?”“我和尤里卡教授的婚姻你们真天真的以为是因为你们常家而“迫不得已?””说到这,雪筱皛挑起左边的眉毛,慵懒又狡猾地靠在尤里卡教授的肩膀上,“全天下,就你们聪明?”“整个主星的世家商人都在笑话你们呢。”她一直觉得,常家还会崛起的,常家的根本就是海珠。更何况,常家现在逐渐捕获不到海珠了,今年已经入夏,可如今,这个叫雪筱皛的小子居然抬手间就能拥有这么多?常夫人为了将来,为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,而努力克制着。“尤里卡能找到你这样的对象,真是福气。”她轻轻地叹息,“我女儿是没有这福分了。”被尤里卡教授摁住,“常夫人,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,我们今后不用再见面了。”尤里卡认真想想,似乎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