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住对方的脖颈,小声道:“爹,是我自己非要下山的,你不要怪别人……”微生枞垂眼,入目的是搭在自己身前的手,手心也是发红的。水鹊闷闷地趴在微生枞背上,被烟气熏得咳嗽了一下,声音有点哑哑的,闭上眼睛,“我好痛呀,我想回家了……”心如刀锉,钝钝地抽痛。水鹊装装可怜就转移了微生枞的注意。脸颊还是泛粉,沾着一点儿灰的。………他不该把这个木雕人带回来的。龙傲天的好兄弟。77号说这个黝木的来历。“青面翁带在身侧,当做法宝不轻易使用。”“男主和黝木联手才堪堪把他们打败。”77号的球体依偎过来,贴住水鹊,“但是黝木好像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宿主你……”黝木将他看作是父亲了?监察者似乎看出水鹊心中的猜测,忽然冷笑一声。不然那时找奶喝。共事这么久,01一直改不了这个事情,总是突然说怪怪的话。77号才终于被放出频道,急忙道:“所以剧情里男主的好兄弟现在是宿主的好兄弟了……”最开始他带回来的时候,还是手心里的一把大小。似乎是真身模样。水鹊看他没衣服穿实在有碍观瞻,拿了一套微生枞的旧衣塞给他。他招了招手,但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实在像是招猫逗狗一般,就停住了。水鹊抚在木雕人脸上,轻声道:“谢谢你啊……那天帮我挡住业火。”水鹊本来想说他是个好人,但想了想,对方好像压根也不是人。木雕人歪了歪脑袋。只是一张口,木雕内黑洞洞的,没有舌头也无法说话。水鹊还在思考,喃喃道:“叫你什么名字好呢?你既然是冀的好兄弟,到时候还是得把你介绍给他认识才行。”大约是捕捉到“冀”这个词语。下一刻,高大的剑修青年蹲在床边。黝木还记得,那天水鹊的手被火舌燎伤了。水鹊想要制止他。玉白肌肤蒙上层水光。微生枞进门时,只见冀蹲在床边,和寻常登徒子没什么两样,拽着水鹊的手舔。微生枞打翻了手中的药膳。只有死人不会动。听闻声响,水鹊往门口的方向看,一碗黑乎乎的药糊摔了,成一滩铺在地面上,苦涩的中药味逸散开来。水鹊抿着唇,眉眼耷耷,实际上在努力回想一些伤心的事情,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小声笑出来。实际上伤势已经大好了,那个药膳只能补身体,对业火烧伤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。微生枞睨视一眼守在床边的青年。手腕一转,凭空生风,蒺藜枪现形在手中。他下过禁令,这段时间不允许外人拜访宅院。水鹊迷茫地眨了眨眼。黝木仍旧毫无所觉一般,只会揪着水鹊的手。水鹊下意识去拦住蒺藜枪,不等他的手触及,微生枞一见他的动作,就收起了冷兵器。语气中有淡淡的诧然。他推了推呆头呆脑的黝木,着急地说:“阿黝,你快点变回来呀。”听话地重新变回了木头人,成年男子高大,立在床边。不知道他想说什么。他方才看到对方舔舐水鹊的手,愠怒涌上心头,一时间都没有察觉不对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