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当时认为,或许小宗主是喜欢他这个人的。所有人都说他们以后会成婚,冀知晓背后的含义,无非说他是小宗主未来的炉鼎。外人说他如何,冀不甚在意。心中郁结而显出痛苦的神色来。藏书楼顶上的木梁在视野中央。水鹊学那些剧里急色的恶徒一般,他跨坐到冀的腰腹上。77号都和他说了,剧情里龙傲天男主一身傲骨,就是不肯低头当炉鼎,所以未婚夫小宗主才去偷吃的。冀的脑中阵阵嗡鸣。罗衫底下只有单薄的亵裤。冀神情几乎是空白的,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。这个问题好像找到了答案。他现在知道男主是不会答应当炉鼎的。从衣料底下,透出蚌肉一般粉白的颜色。第130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(9)水鹊僵住,他本来就紧张,被监察者突然的出声更是弄得精神紧绷,【怎、怎么了?】藏经楼内几乎落针可闻,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便因此突兀起来。冀耳根滚烫,豆大的汗珠从他鬓角滑落,滴到藏经楼的木质地板上。“起来。”冀的声音喑哑,他闭上双目,手掌抬起来掩住鼻梁之上的面部,“水鹊……起来。”水鹊缓缓眨了眨眼,忽而翘翘唇角,由于笑意,眼睛弯得像一轮弦月。他非但没起来,还好整以暇地从衣衫的内袋里取出手帕,湖色绸绣团雀纹的,不紧不慢地倾身,给对方擦一擦汗,“冀,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?”寄人篱下的冀,肯定是一身傲骨不愿意当炉鼎的,碍于他是小宗主和多年情谊不敢反抗,现在肯定怕死自己霸王硬上弓了!或许这样的程度也被算上了是亲亲抱抱一类的亲昵接触,77号播报的软饭值缓慢增长了一点。细细绵绵的香气闷得冀思绪更是紊乱,无奈,他向水鹊道歉,“方才,是我说的有错,只是采补比起寻常修道来……”他要这么说,话不好听,水鹊肯定又和他生气。“那你以后还躲不躲着我?我们以后要成婚的,作为未婚夫,你得向我汇报每天的行程,不能叫我找不到你,知道吗?”他看肥皂剧里的那些刁蛮恋人都是这样的,一点隐私都不给恋人保留,无时无刻都在查岗。水鹊转了转眼珠,不过他可以叫他爹给他弄传音符来,贵是贵了一点,还只能通过注入灵力来传音,但是在灵力相对稀薄的下界,这已经是最灵便的传讯工具了。水鹊还没能得意地哼哼两声。涂钦午把他放好,仿若摆正一个磨喝乐娃娃。眼角余光瞟一眼冀身上的异状,笑了一下,“摔得可当真狼狈。”神使鬼差一般,他不动声色地收入腰间储物袋。做坏事被发现,还捏了一把汗。他愈说,神色愈加有些幽怨,像被主人遗留在演武场,不得不一路自己找回来的大型犬只。都是竹马竹马的,水鹊坏心地怂恿涂钦午和自己一起谴责冀,“这人对我们说谎,行动也背着我们来,以后说不定做什么事情呢?”埋怨的时候,眼尾垂垂,腮帮子不自觉地鼓起,和小时候闹别扭是一样的。涂钦午问他,“你的玉牌镌刻的地点是哪去?”而玉牌本身一般只镌刻了任务的地点。涂钦午挑眉,“倒是巧了,我今日领取了玉牌,也是大金,不过在安泗郡。”水鹊不敢置信地问:“你们全要下山去?”他眼巴巴地看着两人,好像是唯一被孤立的那个似的。水鹊身负练气中期修为,可身手其实还比不得宗门里一些刚练气但拳脚功夫好的小弟子。一个偷吃对象,一个男主,这会儿他们全下山了,水鹊也不知道上哪还能刷动剧情进度。水鹊压低声音,神秘地说道:“我爹最近闭关,他不管我,我也不领功善堂的玉牌,跟你们偷偷下山去,谁能知道呢?”他状似随口一问,眼中一直注意着水鹊的神色。倒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。冀未置可否,他心思不在此,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过储物袋。冀和涂钦午皆是筑基的修为,一个半剑修能御剑,一个纯体修能飞遁。要不是筑基的飞遁不稳定,不可带人,涂钦午就想背着水鹊了。只需几息灵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