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急之下,没想出什么办法来,光知道焦急地想,不能让魏琰生疑,到时候便因为身世成谜不带他上京了,这样他怎么展开得了剧情?干脆垫了垫脚,扯着魏琰的衣襟,亲上去。魏琰只感受到唇上覆着的软嫩唇肉。他和人第一次亲嘴,反应迟钝,也不知道要去伸舌头。水鹊反应过来有人,脸上发烫,赶紧尴尴尬尬地松开了魏琰。水鹊发现自己刚刚竟然一不小心踩着了对方受伤的那只脚。他眼睫颤颤的,而唇珠微微鼓着。水鹊问他:“那要不要叫郎中来看看?”水鹊奇奇怪怪地瞥他一眼。第75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(24)往年雨季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如注般的雨。坊间传闻,连京城特派过来监考的官员皆在说这是吉兆,今年江州的生员和监生成绩说不定比往年要更加优异。他只念着快些考完,快些考完,听闻长州县雨大,不知道有没有打夏季的闷雷,又担心水鹊一个人在家会害怕。当即乘了车马,赶回长州县。接连下了好几日夜的大雨,江河奔涌,滔滔滚滚。斜风大雨打过来,齐朝槿抬手压紧了笠帽,在视野里发白的雨幕中淌过河水。进出家内外,一点水鹊的踪迹也找不到。雨势这时小了一些,虎子坐在屋里斗蛐蛐,刘大娘子和她的丈夫披着蓑衣,正在忙着抢救漏水的房顶。齐朝槿隔着雨幕,问:“刘大娘子,可有见过水鹊?”下起大雨来,青河村在低洼地,容易大水淹了,冲垮屋子,人说不定是上县里打尖住店了。“好、好。”桌上的空白信纸也没留什么字迹。是魏琰和聂修远的。他只是没有想过,经年累月起来,这些信笺足有厚厚的一沓。尤其是聂山长的信,公事公办的一些问候罢了,用词很谨慎保守,端的还是师长爱护学生的架子。肉眼捕捉到一些词语,眨眼间都是酸涩,好像许久不曾闭眼一般发疼。而且还是在去年就开始了。哪怕知道水鹊肯定是拒绝了,齐朝槿还是心中悬着一块大石头,沉甸甸的。淅淅沥沥的雨声交叠,他还是听到了村落外的马蹄声。身着避雨衫的小郎君,在院门外,怔怔地盯着他,惊讶道:“齐郎,你怎么不避雨啊?”前面用来牵引的马中,有一匹是白龙驹。想也知道,为什么这人奉命剿匪之后,不返京城领赏,反而停留在长州县,这么一个僻壤。一件雨具也不戴的青年,实在是多少狼狈,没了往日一丝不乱的模样。水鹊心虚地推他进门去,不要在外面淋雨说话。他那么孱弱,雨水润湿了一点的眉眼,漂漂亮亮的。一进了屋子,外面是阴雨天,屋内没燃灯,灰暗暗的。水鹊没有否认,也没直接点头,只是道:“瓦片被风吹下来,砸碎了……魏琰说他那边有很多空余的厢房……”可想而知,定然是安远侯世子,在大雨天里,把竹篱瓦屋里怕得眼睫毛湿漉漉的小郎君,接走了。那边只有靡靡细雨。打雷的时候,魏琰会哄他吗?还是说,会亲他?雨打竹帘,吹得掀起卷帘来。好像没有痕迹,又好像颜色过于丽了,唇珠往日也是那么鼓鼓的吗?齐朝槿浑身衣裳湿淋淋的,居然径直将他抱起来。背部抵在半掩的木门后,密密匝匝的吻劈头盖脸地亲下来。简单披着的青绿避雨衫落在地面,无暇理会。齐朝槿衣裳浸湿了雨水,相贴着,他的凉衫吸了水,很快便也变得湿洇洇的。“别……别亲了。”他去推齐朝槿的脑袋,半点也推不动,“去换衣服,全湿透了……”推一推,纹丝不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