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鹊满脸苦恼。77号愤怒了,学的话本里骂人的语言,【这厮怎么这般猴急!】“不、不行的。”魏琰追问:“为什么?”可是剧情进度还没到。给人家天天吃山珍海味、日日穿绫罗锦缎的泼天富贵迷了眼,傍上了小侯爷,对方提出带他走,他再抛弃男主,跟着上京的。魏琰应当得是来年剿匪回去前,决意带他走的。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啊?水鹊面露难色,抿了抿唇,缓声道:“我跟你回京城做什么?”魏琰不大好意思地说:“我……我都送你荷包了,你还不明白我心意吗?”“怎么可能?!”魏琰被误解了,急得要咬到舌头,“我怎么会令你无名无分地跟着?你愿意的话,我们、我们回到京城就开始做准备,选个良辰吉日,让全京城,在除夕前就喝到我们的喜酒!”说罢,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。好似一只等着主人领走的大狗,还是不大机灵的那种。不,不对,他就这么一试探,发现这全然落了套了。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魏琰急急巴巴地为自己辩解,“是我、是我唐突了!应是要走三书六礼的,可是我真的不是那些什么随便的男子,我长这么大,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的!”魏琰给他急得团团转,“我碰男人的手干嘛,臭烘烘的。”“我长这么大,独独看着你的时候,心跳得特别快。”魏琰坦诚道,“你若是不愿意这么早成婚,我也可以没名没分地跟着你……”水鹊蹙起秀气的眉头 。他跟他回去,剧情不就少了一截了?水鹊干脆说:“我现在不和你回去,齐郎还没中举,我要等他过了秋闱的。”他要是替男主考试,男主才是过不了。接着得意地扬眉,小脸神气十足地说:“那肯定啊。齐郎没了我,是一页书也念不下去了,要天天抹眼泪的。”魏琰不知道那只喜鹊倚竹的荷包是谁绣的,还以为齐朝槿和水鹊真是什么远房表兄弟关系,不过特别兄友弟恭。只得退让一步,“待他过了明年秋闱,你总愿意跟我回京城了?”等明年秋闱,得要将近十个月,那时候魏琰总该没这么恋爱脑上头了,还惦记着和他成婚吧?可是,他好像对魏琰的态度也算不得好啊。他不仅踹了魏琰的脸,还打过他巴掌……水鹊一惊,想清楚了。那他明年要对魏琰好一些,黏到他烦了,肯定一上京就腻了。水鹊的算盘打得可好。水鹊点点头。他向魏琰招招手。慢慢吞吞的身影,穿得可严实,像一只雪团子,往粮油铺子的街巷走。……水鹊带了一小布袋盐回来,他接过去,倒进储存盐的罐子中。齐朝槿抬起头,见水鹊除了那布袋盐,两手空空。他给了水鹊两百文钱出去的,八十文用作买两斤盐,剩下的原是说了让水鹊自己看见想吃的就买来吃。其实是吃魏琰送的松仁吃饱了。水鹊唇角翘翘,一整个小团子一般贴近他,“那你就不能在入夜前做完盐菜了。”“我的手还是糟污的,不要弄脏了你的衣裳。”怀中温香玉软的,齐朝槿不自在地偏过头,“你到屋里去先暖暖,我去了菜心就烧热水,给你灌汤捂子。”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塞进被窝里。他从怀里出来,齐朝槿松一口气,去了菜心,把菘菜先腌渍了,放进缸瓮里。这些都埋到院中的灰窖,等到冬至再开缸,哪怕是吃到了来年春,也不会坏。等到了腊月下雪天还会结冰。烧了水,灌了汤捂子。竹筒上毛笔书写的是水鹊的名字。大融有急递铺,是专门的驿卒在负责送信。步递、马递,也多是官方的书信往来,虽然也接民间私书的业务,但是价格昂贵,平民百姓一般有书信往来皆是选□□间的信客,而非官方的驿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