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没下死结论。二楼的白炽灯前段时间烧过,他换了一个备用的灯泡,瓦数小了些,但是不妨碍他看清那说话时一开一合的唇。灯塔长发问:“这是元洲喜欢的酒?”从元洲房间找到的,那肯定是元洲喜欢的吧。“什么味道?”灯塔长的眼睛重新锁在对方身上,分明的五官神态让他看起来是个刚正的人。接吻这件事被他说得格外粗俗直接。“哦。”灯塔长颔首,就在水鹊以为他不会再问的时候,他又出声:“是不会在喝酒之后吃你舌头?还是不会亲你?”灯塔长默不作声地观察他。按照故事背景,他和元洲是恋人,那应该……亲过了吧?灯塔长:“那他什么时候亲你?”他神情不改,问出口的话却咄咄逼人“接吻的时候。”水鹊难以启齿,干脆赫然提高音量:“你不要再问了!”灯塔长缄默片刻。【不许问!不许问!没看我们小鸟宝宝发火了吗!】【有种给宝相亲了一个黑皮糙汉老实人,结果没想到是个想狂舔我宝小嘴的变态色情狂的感觉。】“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。”“下次再来。”他真的要生气了。第二天一大早,是周一,元屿要去上学,就到房间里和他说粥放在锅里温着,避免凉了让他早点吃。水鹊迷迷糊糊地说着瞎话:“肯定是自己游走了……”*水鹊到瓦房里端粥都得打个伞去。元屿没回来。这雨水就和没尽头似的。水鹊忧心忡忡,一直担心到下午,他决定去给元屿送伞。水鹊想,他应该也算元屿的半个家长,虽然是这个副本限定的。又给煤球的碗里添了食物,锁好门窗,敲着盲杖出去了。忽然街角有人叫住他。天色暗,走近了水鹊才看出有好几个人影。“害,别提了。”李见山也披着雨衣,摆摆手,“我们几个这两天拿了五六条支线任务,都是些鸡毛蒜皮的,什么帮村委会下水道灭鼠、打水泥浆修小路……要把全岛跑遍了,主线任务没有一点进展!”谢华晃的声音温和,没有李见山那种心烦浮躁。阿提卡斯的金发乱糟糟,刘海在风雨中黏成一簇一簇,眉眼凌厉,恶声恶气地说:“他能有什么发现?大概是在忙着和附近的男高中生交朋友吧?”想到这些,阿提卡斯就没由来的一肚子火。之前也是。这人不由分说就上来抱住他的手臂,埋怨他为什么卖个道具都去这么久。接着他就说等得好累让他背。“我认错你了吗……?”谢迁不知道说了什么。谢迁只能哄:“对对对,你说的没错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是臣来迟了。”在这个副本遇到的时候,这个人竟然还敢把他忘得一干二净。他干脆不理阿提卡斯。楚竟亭蓦然开口:“你进去了?”他感觉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。守塔人不允许他们一行人进入,哪怕他们开出了一系列正常人不会拒绝的条件。不用想都知道有鬼。“没什么……”水鹊想到了昨晚的情景,尴尬涌上来,心虚地扣了扣手指,“我送了鱼和酒,然后聊了聊天而已。”平时不太爱说话的李见河,斯斯艾艾开口提建议:“是不是水鹊送的比较合灯塔长心意?你送的是什么鱼和酒?我们也去买一些来,然后水鹊带我们进去,第一阶段的主线任务就能完成一半了吧。”阿提卡斯和楚竟亭想到了一处去。